咸菜大家都吃过,在山东省有个村子竟然被称为咸菜之村。
《淄川县志》中记载,道口咸菜是淄博地区具有悠久历史的一种民间传统小食,距今已有300多年的历史。
聊斋先生蒲松龄还与道口咸菜有一段渊源,清顺治十四年,18岁的蒲松龄与本县丰泉乡大刘庄(今淄川区罗村镇道口村)“文战有声”的庠生刘国鼎次女成亲。
刘孺人(1643—1713),蒲松龄之妻。关于蒲松龄与刘孺人的婚事以及婚后生活,蒲松龄自己在《述刘氏行实》中交代得十分明白:刘孺人的父亲刘国鼎,字季调,为饱学之士。刘国鼎生有 4 个女儿,刘孺人居其次。最初,蒲松龄父亲蒲槃得知刘国鼎的次女待字闺中,便委托媒人从中说合。当有人说蒲槃家境贫寒时,刘国鼎说:“听说他能忍辱负重,又能教育儿子读书知礼,不因贫困而停止学业。像这样谋划周详,将来大概不会有大的挫折。即使贫穷些,又有什么担忧的呢?”于是定下婚约。
顺治十二年(1655),风闻朝廷将征选良家女子充实后宫,一时人心惶惶。刘国鼎虽不怎么相信,也心怀疑惧,于是像大多数人家那样把女儿送到女婿家。当时,刘孺人仅 13 岁。刘孺人与婆母共起居,直至流言平息,始归母家。又过了两天,两家老人开始为他们完婚。婚后,两人相濡以沫,共生育了 4 个儿子、1 个女儿。蒲松龄远在五六十里外的西铺村就馆,抚养孩子的重担落在刘孺人一人身上。5 个孩子男婚以期,女嫁以时,刘孺人付 出了大量的心血汗水。刘孺人积劳成疾,先蒲松龄去世。在她逝后两年,蒲松龄也溘然长逝。
今蒲家庄东蒲氏墓园中的蒲松龄墓,即二人的合葬墓。蒲松龄《聊斋文集》中,还收有《祭内弟刘子壮》一文。据有关专家考证,这位刘子壮名樛,是刘国鼎的第二个儿子。他“天性孝友,盛德温和”。蒲松龄的儿女们每当去外祖家,都得到这位舅舅的热诚接待。现在道口村,仍有刘国鼎的后人繁衍。
如果盘点蒲松龄对后世的贡献,“鬼狐有性格,笑骂成文章”的《聊斋志异》排第一,《日用俗字》可以排第二。
《日用俗字》收录的字数是同类型中最多的。因为讲究押韵,蒲松龄家乡的很多小孩都会摇头晃脑地背几段《日用俗字》。
说到《日用俗字》,不得不提一下里面透着蒲家气息的蔬菜篇。这一片基本都是老百姓常吃的菜,豆角、蚕豆、南瓜、北瓜、黄瓜、菠菜……没什么山珍海味。
蒲松龄在《日用俗字》中写的“地环脆比银丝菜,芽白菜像擘蓝英。瓜齑略腌便可吃,豆豉久罨始能成”等诗句,正说明他家平常所食都是些极普通的菜蔬和自腌的咸菜。
刘氏将蒲松龄改良后的腌菜配方带回娘家,经过代代传承、改良,形成了现如今的道口咸菜。
改革开放后,道口村的咸菜产业蓬勃发展,这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。
90年代初期,港商来道口村投资成立陶瓷厂,在一次宴会上,餐前服务员端上一碟腌黄瓜,港商夹起一块放进嘴里,香脆适口,忙问旁人这叫什么菜,镇领导思索片刻说:道口咸菜。饭后港商意犹未尽,返港时还带了一些咸菜回去吃。
港商第二次来访后和镇领导沟通:你们的咸菜味道独特,何不大力发展一下,于是在上级领导的大力支持下,道口村成立道口咸菜协会,大力发展咸菜产业。
咸菜还寓意着有闲财,怪不得逢年过节送闲财的人这么多
道口村约建于宋代。明代中期,安姓由本县田庄迁至淄城东北黉山东麓立村,名安家庄。当时,与安家庄唇齿相依的还有两个村子,一个叫做大刘庄,一个叫做前道上。乡人于是编成顺口溜:“安家庄、大刘庄,杂姓住在前道上。”后来,安姓荣贵,其外祖刘氏也随之沾光。一日,安、刘两姓的主事人对同居一村却叫三个村名的事进行了磋商:叫大刘庄吧,安姓比刘姓尊贵;叫安家庄吧,刘姓是安姓外祖家;叫前道上吧,又不太像个村名。经再三琢磨、反复推敲,最后从村子正处在交通要道上而定名为道口庄。现在道口村东边的东刘村,原名小刘庄,即当初相对大刘庄而言。今属淄川区罗村镇。
道口咸菜为淄川著名土特产,其制作工艺为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
道口咸菜用料考究,工艺复杂,具有鲜、香、辣、甜、脆等多种口味,味美适口。现代道口人在继承前人制作经验的基础上,总结众家之长,反复试验,研究出新式道口咸菜的腌制配方,使之在保持原有风味的同时,更加符合现代人的口味。
腌制一罐(瓶)道口咸菜的配料:酱油 3 斤、盐 1 斤、味精 2 两、白糖 7 两、白酒 7 两半、菜(黄瓜、胡萝卜、甘蓝、菜花等)10 斤、辣椒 2 斤、姜和蒜各 4 两、花生油 4 两。
工艺流程:将菜洗干净晾干,切成大片,用盐半斤腌渍半小时,然后把水倒出,晾干装罐(瓶)。酱油、花生油分别烧开凉透,把切成片的姜、蒜和白糖、味精及剩余的半斤盐和白酒一起倒入罐(瓶)中搅匀,密封三天后即可食用。